二饼

是个小号

【龙深/棋昱】我们得搞清楚大龙哥的女朋友到底是谁

补档搬文。

————————————————————————————————

蔡程昱最近很空虚。究其原因,已经很久没人带他去吃油爆虾了。

此刻,他正坐在录音棚外对着手机长吁短叹。

“大龙哥最近在忙什么啊?”他一把抓住行色匆匆的李琦,对方显然被吓了一跳,无语地看向他,“想吃油爆虾了是吧?哎我跟你讲,你龙哥最近没空,甭想了。”

“为什么没空啊?正式巡演不还一周才开始嘛。”

琦琦隔着厚厚的镜框给了他一个白眼,“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呐,甭问这些。”语毕刚要转身,又补了一句,“你要是真馋呐,让老龚带你去”,然后给了他一个蜜汁微笑,又匆匆走掉,留他一个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唯有折腾一番方能平息。这天晚上排练完毕,成员各自打着哈欠回房间。张超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在咕噜着“shimmering——shi——shi”,突然一双手快速把他拽进房间,张超把飙到嘴边的假声男中音硬生生吞下,瞪着一脸窃笑的蔡程昱凶巴巴:“啧啧,你干什么呢大晚上的!”

“超儿,你觉不觉得,大龙哥最近不怎么理我们了。”

“我纠正一下,是不怎么理你——他今天还带我练了歌呢,让我好好准备三巡演唱会。”

蔡程昱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超儿啊,你真傻,真的。”

张超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混合着憨厚与耿直气质的人,仿佛在看一只喝醉酒的虾。

“菜菜,你这是怎么了?来跟哥说说,坐下坐下,慢慢说。”

他极富耐心地对着醉虾循循善诱,“大龙哥最近不关心你了吗?出了什么事呀?嘎子哥呢?很久没吃到油爆虾了吗?”

蔡程昱悲愤交加地望着他。

二十分钟后,张超终于理清了始末:一个月前余老师把大伙聚起来,说是准备不说再见的三轮全国巡演,紧锣密鼓地敲定了场地、乐队等诸多事宜,大家在正式巡演两周前集体搬进了上海某五星级酒店,方便最后的排练。按理说郑云龙这样舞台经验无比丰富的演员其实不需要花费过多时间来磨合——歌单基本都是熟悉的,搭档也就那些,可他这一周来天天风雨无阻早出晚归,大有将贯彻落实996、坚定风雨无阻勤修苦练不动摇洒遍整个大剧院之意。

这太奇怪了。

要知道,云龙兄可是将婴儿式作息保持近30年的人,除了台上,其他时候随便一个角落,他只要把两侧的刘海往下一放,就能摇身变成一座睡佛。为此阿云嘎痛心疾首地说道,“大龙啊,上帝在你眼前遮住的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掀开啊~”郑云龙不理他,咕噜了几声,着急忙慌地赶去见周公了。

可他不是原来那条瞌睡龙了,蔡程昱手脚并用地比划着,你看他这几天,精神头比谁都好,说话声音都提了一个八度,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本来眼睛就大,现在更是水光粼粼地,盯着人看的时候真是,唉不说了——

张超认同地点点头,“明明我们没做亏心事,怎么就觉得欠了他似的”

蔡程昱一拍巴掌,“可不是嘛,我还特地溜去他房间数了数冰箱里的可乐,嘿,一罐没少。”

张超心情复杂看了菜菜一眼,“那你可真是个小棒棒。”

“然后我在垃圾桶里看到两个XX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五秒钟后,金色男高音和假声男中音以一种诡异却和谐的调子相互纠缠着发出掀翻屋顶的鸡叫。



五分钟后,以马佳和龚子棋为首的一帮人黑道复仇般砸响了门铃。

眼看来人气势汹汹,两个噪音制造源一左一右地围在领头的旁边,笑脸逢迎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态。

“说吧,大晚上不睡觉你们想干啥。”

马佳同志把双脚往桌子上一撂,开始审讯犯人。

张超丧着一张脸,“佳哥,您听我说,我们真不是故意打扰大家——”

“说重点!”龚子棋单手托腮,头顶几根不老实的毛支棱着,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晃。

蔡程昱看着看着就“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龚子棋噌地站起来,绕过贾凡大步流星去捞蔡程昱。

“诶诶,哥我错了我错了,别、别诶呀好痒哈哈哈哈哈别挠了!我说、我说——”

五分钟后。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蔡程昱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所以我们怀疑大龙哥可能是搞对象了。为这么点事打扰大家的休息,超儿和我很是不好意思。”

一屋子视线沉默地落在始作俑者身上,马佳比了个手势,六七颗脑袋嘀嘀咕咕着凑到了一起。

“这么劲爆的消息!!!!”

“就是!还带到酒店来了!”

“必须得搞清楚啊,不然我都睡不着觉了!!”

“那咱们马上就去龙哥那蹲点!说不定还能抓个现行!”

“我觉得可以!也不知道他女朋友长什么样!!”

“那别愣着啦,出动!”

于是几个人便以月黑风高作掩护,悄悄溜到大龙房间边上的拐角处分散藏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在搅和的边缘大鹏展翅。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在诡异的平静中度过,一行人顶着黑眼圈哈欠连天。

“都十二点了,怎么还不回来”,李向哲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群“特工局的神圣使命”,噼里啪啦打了一串瞌睡符,又咕哝了一句“熬夜皮肤会变差”;贾凡左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右手揽着困到点头如鸡啄米的小陆,还要偏过头压低声音朝对面喊话,“蔡蔡,手机光调暗一点!太显眼了!”,神情之疲倦、目光之隐忍,宛如上世纪在连绵战火中独自拉扯一窝娃儿的坚强母亲。

“诶你们看!那是不是大龙哥!”凭借身高优势率先发现敌情的蔡尧同学立刻向组织汇报。

“是他!哎呀旁边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女朋友吗???看起来好矮哦!!”

“蔡蔡不是哥说你,你什么眼神啊,那不是咱们深深嘛!”龚子棋发了一大串嫌弃的表情,然后继续码字,“深深可真是太乐于助人了,居然陪大龙练歌到现在。他俩合唱那首歌叫啥来着?”

“A whole new world! 还有是我和龙哥深深的三重!老龚你什么记性。”张超飞快地回了句,马佳紧接着发了个嘘,“别吵吵,他们来了!仔细听!”

一阵清脆的欢笑由远及近,周深扯着郑云龙的胳膊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真的你没看嘎子哥那个表情,忘了词还一脸正直,我恨不得踩他两脚~”

“看把你能的。”郑云龙的声音很好听,排练一天后带着点疲倦的沙哑,低低的,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温柔。

“累死了,我的沐浴露在你那昂?”

“昂,你去洗吧。”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进了门,屋里漏出的光亮柔柔地打在走廊上,映出角落里几张惊慌的脸,随着“吧嗒”的关门声又消失不见。






“不是,这什么情况!!!深深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深深啊可长点心吧,哪不能洗啊非要在这洗,这不是打扰大龙哥的私人生活嘛~”

“就是啊!等下女朋友来了怎么办?一开门,尴尬了,深深还得一个人回去~”

“是啊,也不知道他怕不怕黑,他俩房间还隔得挺远。”

群里炸开锅一样,几个大老爷们瞬间刷了99+条。张超眉头一皱,在铺天盖地的消息中飞快发了一句,“我觉着,这事深哥肯定是不知情,咱为了深哥的面子和大龙哥的幸福着想,得把深哥从龙哥那带走,你们觉得呢?”

他的提议得到了众兄弟的一致赞成,于是几个人悄咪咪地排着队贴在了房门外。

“这,什么也听不到啊?”

“嘘别说话”,马佳把一只耳朵贴在房门上,手捂住另一边耳朵。“深深好像叫了几声,词又听不清楚,怎么的,还在练和声呢?感觉有点跑调啊?”

“我听听!”

蔡程昱一激动,还没扒开马佳,脚先绊住了龚子棋的腿,眼看就要摔倒,他一手扯住张超的衣袖,一手拉住蔡尧的裤腿,192的巨型甜心贾凡受到了惊吓,来不及捂嘴已经喊出声,被后方惨遭连带的小陆一起压倒,然后七个人你推我搡相互拉扯着以雷霆万钧之势重重撞向门板,只听“轰”地一声——

门塌了

蔡程昱作为本次叠罗汉表演最下面的一位,身心惨遭重创,他以一个低到尘埃的姿势好好与地毯来了个亲密接触,在满目灰尘里呛得眼泪直流,各种各样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男高音的惊吓,男中音的抽气,男低音的支吾,以及,假声男高音百灵鸟般的尖叫和音乐剧男高不悦的咕噜声。

“这是在干什么?”

郑云龙皱着眉头看向地上惨不忍睹的一坨大汉。

马佳连忙翻身爬起,左右拉着李向哲右手捞起贾凡,后者拖着小陆和蔡尧,五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作案现场。蔡程昱顿时感觉背上一轻,他咳嗽了几声,终于得以在灰尘和地毯毛里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郑云龙坐在床边,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了,无比引人遐想。他一手搂着周深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背上不停顺毛;周深只披了一条浴巾,把头埋在郑云龙的坏里,看不到脸,可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和脖子红的快要滴血。

“哥、那个、我们、我、不是——”蔡程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大脑此刻完全当机,勉强运转的cpu根本不足以让他理解眼前的情况。

龚子棋一把扯起语言和运动中枢已经罢工的蔡蔡,拖着已经陷入痴呆状态的张超,扔下一句“龙哥深哥实在对不住,打扰了,夜还很长,您二位继续”,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大型修罗场。






“深深?深深?”郑云龙摇了摇扒在他肩上死活不肯起来的人,关切道,“人都走了,没事了昂,头抬起来我看看。”

周深捂着脸被他抬起脑袋,又被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拉开他自己的手。

“怎么红成这样了?~”调笑的尾音像电流,酥麻麻地爬进周深的耳朵里。

“完了龙哥,我别做人了,嗷!~”周深哭丧着一张番茄脸,一句三叹,把郑云龙逗笑了。

“没事儿没事儿啊,你裹得严实着呢,他们没看见。”

周深生无可恋地看着他,被人拉近了在鼻尖上吻了一下,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噌地窜上来,周深搂住他的脖子,对着那双装了一整片桃花林的眼睛又亲又蹭,亲够了就重新窝到肩膀上,闷闷地问,“门也坏了,今晚怎么睡啊~”

“去你那呗,还能怎么办呀。”

周深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我都没在那睡过,衣服也全在这屋呐~”

“明天早上过来换,先将就一下,昂?”

“昂(ㄒoㄒ)~~~”

于是郑云龙又亲了他一下,周深红着脸慢吞吞从他身上下来,“你怎么老亲我鼻子呀?~”

“那你怎么老亲我眼睛呢?”

“怎么啦,不可以嘛(* ̄(エ) ̄)”

“可以,可以。”

郑云龙笑眯眯地拉着他,“慢点走深深,我怕黑~”

周深轻轻拍了他一下,又往他身边靠了靠,“龙哥你真的,白长这么高了,一摸就倒还怕鬼。对了我房卡你带了没?”

“带了。”郑云龙一边笑,一边把搭在爱人肩上的手紧了紧。





后来,蔡程昱被龚子棋拎到了油爆虾馆,整整吹了三瓶,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熟虾。他烂醉如泥趴在龚子棋身上,一边唱着祖国一边喊,“我龙哥,就是牛!!你看看嘎子哥,整天说喜欢我深哥,到手了么?还有隔壁我晰哥,压根没敢上手盘!我龙哥,直接一发入魂!嘿齐活~”

李琦不忍直视地把最后一只油爆虾吃掉,“早跟你说了让你别管,你不听”,然后又拍拍张超的肩膀,“超儿,想开点啊,不就是一起唱个三重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我真傻,真的”,张超喃喃说道,“我从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喜提多余,现在我特么觉得自己就是一条飞毯”,他仰头灌了自己一杯,然后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李琦和老龚对视了一眼,一人抬着一个,送回了房间。

据说那天晚上蔡程昱闹到了很晚,金色男高音带着醉意把《勇气》《真的爱你》《一个人生活》《偿还》串烧着唱了三遍,还扬言要把最后两首歌分别送给他晰哥和嘎子哥。最后引的阿云嘎提鞋来打,龚子棋费了好大劲才把人劝住。


再后来,不说再见巡演的节目单正式公开的时候,众人发现whole new world由原来的三重改为了二重。据说,是由于某位成员“shimmering”这个地方音总是找不对,为保证歌曲的美感,自愿退出。

“别问!问就是爱情惹的祸!!”可怜的飞毯如是说道。


评论(6)

热度(621)

  1. 共3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